金闪闪

精神自治

【朝俞】告白

*告白场景复现,记忆不太清原先内容改写,有bug有ooc,慎入。

  谢俞这人,天生反骨。

  像只刺猬似的,露着鲜明的棱角,浑身上下明晃晃的写着我有刺,别惹我。一看,大抵就能给这人戳了个不好惹的章。事实也的确如此,一点就炸,是个暴脾气。

  可在少年初识的那段时间里,在朋友圈的七大姑八大姨上,在浓重的夜色里脑袋上那一双冷瓷似的手,贺朝大抵就摸清了谢俞那浑身是刺的表壳下有着柔软的肚皮,那藏得极好的柔软,在他一次次得撬动下,几乎展露得分毫毕现。

  少年心绪向来信马由缰,贺朝忽又想起了上次十指相扣时,手指那一点温热。明明是那般冷的人物,手指却带着热意,狭小的空间里,连指缝里都藏着暧昧,像是某种情感要喷薄而出。

 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蜷了一下,呼吸都带着渴求意味。在黑暗的出租车里,前面的司机一无所觉,道路旁的灯光时不时照亮这狭小的一隅,远处偶尔穿来几声遥远的狗吠,风呼啸着却卷不走浓稠得近乎幻化成实体的缱绻。

  旁边的人一无所觉沉在酒精带来的梦乡,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坐在座椅上,白瓷似的手映出远处的微光,间或一闪,像是撒旦抛下的钩饵带着某种蠢蠢欲动的引诱。贺朝本就混沌的大脑,刹那像是着了魔,鬼迷心窍地握住了那双手。

  喜欢向来藏不住,他握住了谢俞的手。贺朝接受得如此坦然,像是潜意识里的水到渠成,又像是天道的命中注定。

  那骨节与骨节摩挲、皮肉与皮肉相触的触感是那样鲜明,他舍不得放开。

  熟悉景色入目打破了他贪婪的想维持着这一刻的妄想,够了,他想着。酒精刺激下理智逐渐回笼,那一点儿的害怕、慌张紧紧萦绕在心口,都化作了剧烈的砰砰作响的心跳。

  燥热的身体终于渐渐冷却下来,唯有那仍扣在一起的手提醒他刚才的荒唐。他轻微动了动手指,正想同握时那样轻柔的松开,维系着那一层尚未被捅破的窗户纸。属于谢俞的那只手却以强硬的、不容拒绝的姿态将他握得更紧。

  贺朝原先就混乱的脑子彻底宕机,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弹,许多猜疑一股脑地涌上脑子,几乎让他险些溺毙。小朋友喝醉了?小朋友握没握自己的手?这到底是不是幻觉?这类杂七杂八的念头到越来越紧扣的双手里,摩挲的温热间,悉数化为了遥远的夜空上炸得璀璨的烟火。

  车子停在了校门口,贺朝一路恍惚凭着所剩无几的本能和谢俞一起帮万达抬回了宿舍。喷薄的情意彻底控制了他的脑子,抑制不住的本能像是一瓶一触即炸的芬达。而谢俞说的是你先招惹我的像是一根导火线,他迫不及待地倾诉自己,剖开那赤裸裸的心意,告诉谢俞,他喜欢他。

  “我没喜欢过人。”

  “叫谢俞的小朋友是第一个。”

  “虽然小朋友脾气不好,动不动就打人,但我还是很喜欢他。”

  “很认真的那种喜欢,看到他就高兴,想跟他谈恋爱,喜欢得要命。”

  “那个叫谢俞的小朋友听到了吗。”

  他知道他的话颠三倒四逻辑混乱不清,其中藏着的喜欢却那么明显,挂上眉梢藏进眼睛。那心意瑟瑟的等待谢俞的审判。他的所有的忐忑他的喜悦全都一丝不落的给了面前这个人。最细微的喜怒哀乐,是因为你,最喜欢最想要谈恋爱的人,是你。谢俞,这个人他喜欢得要命。

  “我也没有喜欢过人。”

  “这个叫贺朝的傻逼是第一个。”

  他感觉巨大的烟花爆炸声在他体内上演了一场锣鼓喧天的演唱会,他几乎原地化作了一个望妻石,只是望着谢俞的脸。直到谢俞唤了他,他才艰难的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发,将满腔无法言语的喜欢通通化作了绕指柔。

  十八九岁的男孩子,一根刚硬的脊梁骨上下就能撑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形,浑身都长着刺儿,可头发却偏偏那样柔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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